武夷山下柳永衣冠冢 武夷山下的五夫古镇是宋朝理学宗师朱熹生活讲学40余年的地方,被称为“朱熹故里”,至今还留有很多朱熹的遗迹然而,很多人也许不知道,古镇的石板路上还曾留下一个少年奔跑的身影,虽然长大后他浪迹天涯再未回来,但这里是他的故乡,这个人就是柳永,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宋代御史刘安世简历?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宋代御史刘安世简历
武夷山下柳永衣冠冢
武夷山下的五夫古镇是宋朝理学宗师朱熹生活讲学40余年的地方,被称为“朱熹故里”,至今还留有很多朱熹的遗迹。然而,很多人也许不知道,古镇的石板路上还曾留下一个少年奔跑的身影,虽然长大后他浪迹天涯再未回来,但这里是他的故乡,这个人就是柳永。
朱熹和柳永被当地人称为“武夷双星”,一个是书院里严谨渊博的理学**,一个是市井中风流多情的才子词人,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却同样在大宋的历史天空下熠熠生辉,这种丰富兼容,雅俗共赏,也许正是宋朝文化最迷人的地方。今天我们就来讲讲宋代的勾栏瓦舍和发生在其中的传奇故事。
柳三变落榜“奉旨填词”
“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就是这首《鹤冲天》,让柳永在科举的殿试中失去了入仕的机会,那时他还叫“柳三变”。他的词流传太广,连皇帝都能背出来。既然仕途不过是浮名,不给也罢,宋仁宗一抬笔把他的名字勾掉,还不忘在一旁批示道:“且去浅斟低唱!”
这个生于官宦世家,身为南唐监察御史之子的年轻词人,本来与他的祖先有着相同的人生志向,希望通过科举安邦治国,并不曾想过要当什么专业作家。但命运却和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就这一瞬间的终审判决,不仅改写了柳三变的命运,也改写了宋词,甚至一个朝代文学的命运。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许应该点赞宋仁宗的英明,因为他的这道及时的圣旨,砍掉了大宋官场一个面目模糊的官员,而为大宋的诗坛和中国的文学史增添了一个永垂不朽的**。
从此,科场上的“柳三变”消失不见了,瓦舍勾栏里多了一个柳永,他不但给自己起了一个这么文艺范儿的名字,还自封“白衣卿相”,称“奉旨填词”,青楼中那个落寞而潇洒的身影,和他那些清新婉约、细腻缠绵的词句一起,得到无数女子的钟情与爱慕。
那时在青楼歌妓中流传着这样一首歌:”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中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可见,柳永的粉丝们有多么铁杆。
文人在瓦舍里的另一种人生
如果我们穿越到宋朝都城,也许会看到这样的情景。东京汴梁的一间勾栏,开场前早就座无虚席,观众窃窃私语,兴奋地等待演唱者登场。
一声拍板响起,场内顿时鸦雀无声;指尖轻动,琵琶声如珠落玉盘;樱唇轻启,一阕新词经由婉转的歌喉浅吟低唱:“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听者无不陶醉其中,人们等待的,正是柳永的这阕清新婉约的《雨霖铃》。柳永在青楼写出了无数这样的“流行歌曲”。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向绣幄,醉倚芳姿睡,算除此外何求”,“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这些新歌纷纷出笼,陆续上榜后,都会在勾栏中引起不小的轰动,很快就会在东京传遍,其传播之广以至于“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
这便是宋朝勾栏中最流行的演出——小唱,歌妓争相唱柳词正是东京的风尚。柳永大半生都混迹于瓦舍勾栏。
瓦舍,也叫瓦市,是最具宋朝特色的商业娱乐中心,北宋开封有瓦舍10座,南宋临安有瓦舍23座,瓦舍中设有勾栏,是固定的演出场所,开封瓦舍中的勾栏共有50多个,最大的可以容纳上千人。
瓦舍勾栏中,游人看客上至达官、下至平民,每天川流不息,以至于“勾栏不闲,日夜团圆”。这里既有规模宏大的演艺剧场,也有无数手艺高超的路边艺人,可以满足人们不同层次的需求。瓦舍里商业广告琳琅满目,各种表演均以挣钱为目的,在这个大市场里,产生商品与利润的同时,也产生了异彩纷呈的市民文艺。
宋代勾栏中的演艺活动相当丰富,包括说书、杂剧、木偶剧、小唱、杂技、相扑、魔术、歌吟叫卖等等,出现很多技艺高超的专业演员,每天观者云集。
小小一方勾栏,折射出唐宋文化巨变。演艺活动从唐代皇室贵族开创的“梨园”,进入市民阶层百无禁忌的“瓦舍”,特权阶层的享受变成了大众娱乐。瓦舍勾栏里的才子通常是落魄文人,然而正是他们使文化第一次在市井民间焕发出异样的光彩。
“自由撰稿人”快乐与哀愁
歌妓一曲新词唱罢,款款走下舞台,一方罗帕系成的小小包裹递到台下柳永的手中,打开一看,是一些散碎的银两,这便是柳永为她们写词的报酬,大半生混迹青楼的柳永正是卖文获得微薄的收入维持生活,他可以算作最早的“自由撰稿人”。
和柳永一样,瓦舍勾栏中聚集了很多落榜的文人,在这里他们开始了另外一种人生,文化不再是博取功名的阶梯,文化第一次成为商品,供大众消费。文化和市场的对接,使竞争更加激烈,发展也更为迅速。
瓦舍中出现一种新行当——卖酸文,所谓酸文,就是针砭时弊的冷笑话类的诗文,卖者也需要相当的才情,否则会被多事的市民难倒。这一行的佼佼者名叫仇万顷,他明码标价“每首三十文,停笔磨墨罚钱十五文”,不但要诙谐幽默,还要顷刻而成,其难度和金殿对答也差不多。
说书人
勾栏里还活跃着最早的“剧作家”,他们的工作是为说书的艺人写故事底本,被称作“书会先生”,这是很多宋朝落魄文人赖以填饱肚子的职业,中国的白话小说正是孕育自他们的手中。
台上说书人语声抑扬顿挫,时缓时急,说到“刘玄德败退”,台下有人深锁眉头,有人频频擦泪;说到“曹操兵败”,台下人喜上眉梢,甚至高声称快;说到“关羽被斩”,台下竟有人痛哭失声。
这便是东京的瓦舍勾栏之中“说三分”的情景,“说三分”说的是三国故事,是最受观众欢迎的节目之一,北宋最负盛名的“说三分”艺人霍四究拥有粉丝无数。
说书艺人所用的讲故事的底本叫做“话本”,它开中国白话小说的先河,内容包罗万象,包括历史、传奇、公案、爱情、战争、神怪等题材,今天我们知道的宋代话本有280多种。我们所熟知的《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杨家将》等热闹故事,都是在宋代形成了基本的框架,它成为明清古典名著的源头。
1053年的一天,69岁的柳永客死在湖北襄阳的一座青楼时,除了一枝秃笔和几张宣纸,身上既无一文钱财,身边也无陪伴的亲人。消息传开之后,东京的勾栏瓦肆没有了昔日的喧闹,青楼停下丝竹箫管,歌**子们换下红裙珠翠。半城缟素,一片哀声。
柳永一生放浪形骸,最后死在歌女家中,他既无家室,也无财产,死后无人过问。谢玉英、陈师师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学和情痴,凑笔钱为他安葬。这便是“群妓合金葬柳七”的佳话。钟情于柳永的**谢玉英哀伤过度,两个月后便死去。陈师师等念她情重,葬她于柳永墓旁。
柳永以他特立独行的人生宣告了宋朝市民文化的崛起,瓦舍勾栏成为孕育这种文化的摇篮,市民阶层第一次成为文化的主角。它反映了市民的理想、情趣,不同于宫廷庙堂的传统文化形式,适应了多阶层市民文化生活的需要,开启了“俗”文化的先河,也为宋朝文化的繁荣注入了生机勃勃的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