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书法家、上海市书协副主席张伟生入驻江东书院总部
近日,著名书法家、上海市书协副主席张伟生先生应上海江东书院之邀,入驻江东书院高桥本部并开设**工作室,拟日后通过举办讲座、展览、笔会等多种形式,弘扬传统书学,一同“阳光灿烂续传统,朝气蓬勃做国学”。
张伟生先生
张伟生先生,1954年生,祖籍苏州。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新闻出版委员会委员、上海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上海书画出版社编审、上海吴昌硕艺术研究会常务副会长、上海市文联委员、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中国书画院上海书**院长。
书法作品曾多次入选上海和全国性书法展览。曾在上海、北京、苏州、澳门等地举办书法展,并多次赴日本进行书法学术交流。1993年荣获上海“谢稚柳书法艺术奖”提名。出版有《张伟生书法作品集》。曾撰写出版了《临帖指南》、《颜真卿多宝塔碑临习》、《宋元书法》、《笔有千钧任翕张》、《书法名家经典十讲》、《书法名作欣赏·对联100幅欣赏》、《张伟生书老子道德经》、《张伟生书大悲咒》等;执笔合著《上海百年文化史》书法卷,合译有《中国书法》等专著。
熟悉张先生的朋友,都知道张先生是谦谦君子,从容淡雅、温润随和,让人如沐春风。管继平先生就曾经说,在日常好友相聚时,“在闲聊中伟生兄通常只是微笑倾听,他似乎不爱发豪言壮语,不论是餐前还是酒后;偶尔也会娓娓而谈,但从不独占话头。”
张先生自幼生长于书香之家,家风延续,造就了张先生的君子之风。在一脉书香中,张先生早早地迷恋上了笔墨纸砚,有帖即临,有纸则书,“那时也不知道好坏,就只管写嘛。”回忆起当年的懵懂,张先生笑言。
按照佛教里的观念,发一念则天地可知。也许正是由于张先生有这一痴情笔墨的赤字之心,冥冥中就有了一线因缘,让他逐渐走上了书法的正道。
张伟生先生作品
因为张先生喜欢写字,于是他的身边就开始有了同道中人;也正是在同道中人的引荐之下,张先生认识了第一位老师,书法大家任政先生。
张先生回忆说,认识任先生的时候,还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由于当时时代氛围的原因,向任先生学习书法,只能偷偷地学,任先生也是偷偷地教。
那时,张先生每个星期去一次任先生家,每次带着习作,请先生批改指导,张先生的隶书就是在这一时期打下了基础,也渐次学习到了用笔的关键。初识书法趣味,张先生习练书法也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有时候不知不觉就会写到晚上两三点钟。”张先生说。
吴伟生作品
就在这样的学习过程中,张先生的第二次因缘也在酝酿。
1971年,张先生自虹口区新力中学毕业后,就进入铁路系统工作,在1975年前后转入上海铁路局宣传部门,那时张先生不仅字写得好,文章也开始得到领导赏识,逐渐成为铁路系统着力培养的年轻干部。
1976年,张先生以干部身份进入“五七干校”,到奉贤农场劳动,“当时要在农场劳动两个月,我就带着笔墨纸砚去了,一有空闲时间就写字。”张先生说,当大家都知道我喜欢写字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人。
当时一起参加劳动的,有一位上海公用事业局下属自来水公司的工会主席,他看到张先生喜欢写字,就说:“我们这里也有一个爱写字,还刻图章的,侬认识吗?”就因为这一句话,两个月的劳动结束后,张先生前往杨浦,认识了一代艺术**韩天衡先生,从此,张先生的人生也开启了一个新的境界。
张伟生先生
“韩天衡先生的艺术理念、人生态度,对我影响很大。”张先生如是说。
上世纪七十年代,韩天衡先生蜗居于上海,一家三代,五口之家,紧巴巴挤在十平米的斗室之中。“韩先生家里,那时有一张床,一个五斗橱,一台缝纫机,一个书桌、一个竹头书架,一个饭桌,几把椅子,就这些东西。”张先生回忆说,“我们去聊天,只能在外面,家里也没坐的地方,天气热得时候,我们就去外面乘凉。”有时候,去的人多了,韩先生的家人只能到楼下厨房躲避,给客人们留出空间。
但是就在这样艰苦的生活条件下,韩天衡先生仍然矢志不渝地从事艺术工作,“那时韩先生看的书、资料,都要做笔记。”张先生说,有一个阶段韩天衡先生在准备编撰《历代印学论文选》的资料,就住在杭州。因此,张先生每逢周日休息,就在周六下班后乘火车去杭州陪同韩先生,一同进入库房查找、帮助韩先生抄写。
后来,韩天衡先生在再版的《中国印学年表》的序言里,也回忆了这一阶段的艰苦:“当时正值盛夏,库房闷且热,加之蚊虫施虐,清晨入库拎一暖瓶水,捎一盘蚊香,加两只大馒头充做中餐……”
“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孔圣名言正是今人的写照。韩天衡先生精湛的技艺、严谨的学风,深深地印记在张先生的心中,也令张先生坚定了从事艺术的决心。
1988年,张先生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在铁路系列发展的机会,放弃了当时铁路系统的高薪,转入相对清贫的上海书画出版社任职,担任《书与画》杂志的编辑,主要负责书法版块。
在张先生钻研书法技艺以及在编辑《书与画》杂志过程中,张先生有幸拜识了诸多老一辈的书画大家,比如陆维钊先生、宋季丁先生、丁吉甫先生、陆俨少先生、赵冷月先生等等,这些老前辈的为人为艺,都给张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伟生先生和谢稚柳先生在一起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张先生曾经为谢稚柳先生编辑出版《谢稚柳法书集》,这也是谢先生一生唯一出版的书法集,在编辑组稿过程中,张先生得到了谢先生的悉心指导。
遗憾的是,谢先生没能等到这本书正式出版就过世了。谢先生的家人和张先生都深知,这本书是是谢先生一生心血的结晶,谢先生的家人最后把这本《法书集》的样稿,放在他的遗体旁,一起焚化……
当此书正式出版后,张先生每每再次翻阅此书,就会回想起与谢先生交往的点点滴滴。谢先生身上体现出来的品格、识见、学养等等,都成了张先生终身受益的精神财富。
正是在向书画前辈学习请益的过程中,张先生眼界逐渐开拓,积累逐渐丰厚,其书法技艺更是与日俱进,在沪上乃至全国书法领域声名渐播。
如今,张先生的书法艺术已经得到了社会广泛认可,在这里,略选几则著名书法评论家的点评:
管继平先生说:
张伟生在这一辈书家中也是一位佼佼者了。他的字,气格清新,章法雅逸,楷书从晋唐入手,笔致紧密,气韵生动;隶书主学石门颂,线条生拙,朴茂苍霭。当然,最为强项的,还是他的行草书,其行草虽脱胎于二王,但于明清的一些文人尺牍中,也汲取相当的养分,从而形成他恬淡静穆、温文尔雅一路的个人面目。……在他的作品中,我们是看不到那种夺人眼球的笔墨和夸张变形的线条,因为他讲究的艺术是作者心灵本色的自然流露,是心手合契的产物,是作者文化修养和才艺审美的综合体现。
张伟生先生作品
**松先生说:
伟生兄的书风,究其源头还是出自“二王”一脉的书法,它清淡静穆,不激不历,优雅洒脱,怡然自得,谙合儒、道、释之学,自然也与他淡泊、宁静的人格特制和生命状态所契合,这也是他崇尚晋人风度、明人胸次的心灵写照和处事态度。
胡建君先生说:
在上海书画圈中,张伟生先生是最符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评价的。他总是不温不火,平和谦逊……他平素关怀朋辈学子,提携他人不遗余力,广受大家爱戴。他又喜欢收藏文房小物,点缀在书房的各个角落,和谐和悦目,连给客人准备的糖果点心都美好精致得像藏品。程十发先生曾赠书“收拾吟笺停酒椀,闲敲棋子落灯花”,相当符合伟生先生的日常情态与情怀。
“读其书,想见其为人。”朋辈之间的点评,纷纷将张先生的书艺与为人联系在一起,这既是众人的一致印象,也是张先生自己秉持的理念,张先生说:
书法艺术创作是一个综合素养的集中体现。笔墨,固然是重要,但蕴含于笔墨之中的是丰富多彩的人文情愫,它包括艺术家的灵性、识见、学养、品格、理念、情趣等等。
所以张先生把书法艺术分为两个层面:
“第一是基础学习训练的层面,在这个层面上,书写着主要是学古、拟古、掌握传统笔墨技法;
第二是自我风格创作的层面,处于此层面的书法家,则在谙熟和积累传统技法精髓的同时,把重点转移到了自身素养的培养和充实上了。
如果说牵着还只是囿于字内功夫的话,那么后者则是致力于字外功夫,它要靠艺术家的观念、情性、胸次和功力去化古为今,化人为己。这是一个何等漫长而艰苦的过程!或许将是伴随着一辈子的苦行修炼,或是人生俱老仍未臻佳境。“
应该说,张先生书艺与书学相得益彰,在书法艺术日臻佳境之际,书学著作也是时有精品。从早年的《中国书法》,到《临帖指南》、《颜真卿多宝塔碑临习》、《宋元书法》、《笔有千钧任翕张》、《怎样写扇面》……各种著作,都给为书法爱好者进入书法堂奥提供了方便法门。
时至今日,张先生怡和堂下日渐吸引了众多门人**,遍览众人,均矢志书艺,以光大门楣为已任。
想未来书坛,当长存怡和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