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民俗跳神

娱乐2024-10-23 05:29:04

在大多数中国人的早期记忆中,对萨满的模糊印象都来自于中国北方——主要是东北地区乡村的跳大神活动,而且在很长的一个历史阶段,萨满跳大神在中国都是作为一种封建迷信的糟粕典型被“文明世人”所鄙弃嘲笑。看过托尔金以北欧神话为主要参照创作的奇幻巨著《魔戒》小说及其系列改编电影的人,恐怕很难将其中高大上的巫师、精灵之类跟东北跳大神活动有什么直接联想,其实他们还真的都同属于一个广义的原始宗教体系——萨满教。只不过,别管什么宗教形式一到中国就难免演化出一种土味风格。

贵州民俗跳神_http://www.jzs.cc_娱乐_第1张

至于看似八竿子打不到的北欧与中国东北乡村为什么曾经(现在也都已边缘化)会有同一“民间信仰”,还要从人类的进化史说起,走出非洲的一批智人在伊朗阿富汗一带的中纬度高原上进化了很久,也许就在这个时期,也许更早,这批人还在非洲时就已经开始有了原始萨满教的雏形,萨满教是原始初民试图与自然神灵建立一种互动关系的活动。大约在4万年前,这批人中的亚洲黄种人的祖先与北欧白种人祖先在伊朗高原上分离, 大约3.5万年前,东亚黄种人与欧亚大陆北部的黄种人在阿富汗分离。即便是到现在,基因上依然显示,中国华夏人种与跟他们最后分开的欧亚大陆黄种人——芬兰人(下图)是血缘关系最近的亲戚,甚至与前期离开的北欧纯白种人也有着一定的血统关联。

​听起来好像有点魔幻,北欧纯白人种和被分到黄色人种里的芬兰人可是世界上最盛产金发碧眼的群体,跟我们黑发黄肤的东亚人看似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可是人类学家说了,肤色、眼睛、发色,总之就是外表长相是在史前进化中很容易改变的部分,因此并不能作为判定内在基因的依据。但是,如果有人对自己的人种不满意,想通过自身进化来改变也是指望不上的,那是需要在特定自然环境下上万年时间才有可能发生的基因突变。除了这些外在硬件和内部基因的区分,人种之间还存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原始“信仰”纽带,印证他们之间曾存在过遥远的相似性。

当年从伊朗、阿富汗中高原地区分道扬镳各奔前程的几路人马,后来遍及了萨满教影响的大部分区域,东起白令海峡、西迄斯堪的纳维亚拉普兰地区之间整个亚、欧两洲北部乌拉尔一阿尔泰语系各族人民、突厥语族民族、蒙古语系族民族、满-通古斯语族民族各个民族,朝鲜、韩国的朝鲜族以及日本阿依努人,美洲印第安人,西伯利亚土著民族,北欧萨米人,北极地区的爱斯基摩人等等国家和地区的民族都信仰或曾经信仰萨满教。萨满教不是创生的,而是在人类原始社会阶段自发产生的。没有教主教义,崇拜多神,所以自主性很强,在不同国家地区会呈现不同的面貌,所影响的领域也都各自不同。

在北欧地区(丹麦、瑞典、挪威),虽然只有边缘民族萨米人信奉萨满教,但是在北欧神话中却会经常出现萨满教的影子。甚至有人说“萨满”是北欧神话的宇宙肇始形象来源,是可以唤醒“世界树”之人。“世界树”是北欧神话与萨满教的一种共同影像,两种世界树还都分为三层,分别代表着天堂、地球和地狱,世界之树是连接这三个世界的桥梁;它是萨满延展的世界的宇宙轴。是灵性从一个世界前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巫师、精灵是北欧神话与萨满教共通的角色,他们的形象在电影《魔戒》为大众所熟知,只不过人家电影里给巫师当助手的精灵都长这样:

而我们东北乡村萨满的助手精灵们都长这样,著名的五大出马仙:

萨满教在中国境内的影响力在三大宗教进驻后就基本只剩下东北这块主要阵地了。东北严酷的生存环境使人在自然面前显得格外卑微渺小,所以人们对可以沟通天地的“萨满”十分敬畏。而且除了对人精神的抚慰之外,东北的年俗、美食以及民间文艺二人转的表演形式都深受萨满教的影响。甚至连东北人的迷之敌意“你瞅啥!”“瞅你咋地”都能在萨满体系中找到了“世纪”**。据说萨满巫师之间的斗法很多都是通过眼神来施展巫术,所以没事盯着对方就有一种暗暗施展巫术的嫌疑。

萨满作为人和神的沟通者,可以跨越性别,跨越生死,游走在各种存在之中,往来于不同的宇宙之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无比广阔的世界。能够成为萨满的人常在出生时或幼年就已显现出与众不同——经常生病,病中的人好像的确离灵魂的出口更近。神灵要使之成为萨满的昭示可能通过一场重病、一次梦境而显现。我一个同学说她老姨就是在生病时被黄大仙附体了,起初老姨当然不同意,但不同意就要病死后来同意黄大仙上身后不但治好了自己的病,还能给别人治病,神游指定的陌生人家,说出室内格局摆放物品,后被证实都是正确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近年来,在东北地区,尤其是少数民族聚集的乡村,萨满跳神已经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一种民间风俗为大众接受,因为更多突出的是表演性质,也就不必像以前那样接受很多的科学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