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记者 廖阳 实习生 陈兆宇
“百川奖”作曲比赛是上海音乐学院的重大活动之一,自2009年首次举办以来,世界首演了94部获奖作曲家的原创作品。今年,“百川奖”作曲比赛进入第十届。
10月12日晚,10部作品经过激烈的角逐,决出了赛果:上海音乐学院孙昊瀚的《林·听》摘得一等奖;四川音乐学院刘鹏的《嘒嘒》、中央音乐学院刘盈廷的《翩跹》荣获二等奖;中央音乐学院南思羽的《沿着季风的方向》、上海音乐学院李谌熙的《流年》、上海音乐学院郑光智的《秋寂》获得三等奖。
夺冠作品《林·听》为竹笛、琵琶、钢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而作,“林间的声音,我细细倾听。鸟儿啼鸣,百啭千声;风吹树叶,窸窸窣窣。聆听!”孙昊瀚这样介绍他的作品。
决赛当晚,参赛作品的演绎,由上海大地之歌室内交响乐团担纲。
比赛圆了他们的梦
比赛前夕,不少往届获奖者来到上音,为参赛选手加油打气。
梁楠是2009年参赛的。“那时候的演奏条件要比现在苛刻很多,演奏员需要自己找,你要拿出奖金的很大一部分来给演奏员。”如今,“百川奖”有专门的指挥、专门的室内乐团来演绎参赛作品,“费用不需要自己出,参赛选手完全不用再操心了,可以放心地把曲子做出来。”
比赛之余,梁楠也结识了不少其他音乐学院的青年作曲家,后来都成了朋友,“对于年轻作曲家,尤其是当代音乐创作者来说,结识志同道合的人非常重要。否则你就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只有你认识的同学,圈子就更小了。这个圈子应该扩大。”
参赛者刘欢也经历过梁楠所说的痛苦,“只要写出一部作品,我就渴望着‘出头之日’,渴望着它从纸质品转化成音响作品。比赛会有专业乐团来帮我们呈现作品,所以这种大型的、国际的作曲比赛,对学生非常重要。”
盛萌参加过两次“百川奖”。2015年那一次,上音花费“巨资”,邀请了一个奥地利乐团来演绎参赛选手的作品。
“触动非常大!那是我第一次将自己的作品搬上舞台,对一个刚读研究生的学生来说,心理的作用不是奖金可以估量的。那么好的乐团帮我们演奏,将纸质的乐谱转化成实际的音响,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2019年,盛萌从德国回来,再次参赛,因为编制改变了,“三件民乐器 弦乐器 钢琴,很新鲜,我就想写一个,结果效果很不错,非常出乎我的意外。”
同时,盛萌也观察到,国内现在的作曲比赛的质量和投稿量,完全不输于国际上的一些比赛,也有很多国外的作曲家来投稿。
为青年才俊搭好台
从2019年第八届开始,“百川奖”确定了中西乐器的混合室内乐团编制,鼓励中西乐器融合,进行富有探索性的创作。这个理念和乐器组合形式(编制),也形成了“百川奖”在国内外众多作曲比赛中的独特性。
近年来,“百川奖”的国际影响力逐渐提高。第八、第九、第十届,三届比赛一共收到国内外投稿254部,其中,中国港澳台地区和国外的投稿近50部。
“‘百川奖’鼓励年轻人创新,年轻人就是敢想敢干。”“百川奖”项目总监、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主任周湘林说,近年在“百川奖”获奖的人,都是在国内崭露头角的,出类拔萃,“未来,他们都是作曲家里的中坚力量。”
周湘林回想起1980年代他读大学时,大家都没钱,为了开音乐会甚至动过“卖血”的念头,“现在年轻人的奇思妙想、创作的动力,和我们这一代不一样,他们探索的方向和途径是各种各样的。”
上海音乐学院院长廖昌永认为,“百川奖”对学科建设、人才培养、团队建设等方面,都具有积极的意义。
“比赛不仅产生了一批优秀的原创音乐作品,对青年作曲人才的培养也具有重要意义。它为中国乃至全球的青年才俊提供一个才华展示的平台,见证了青年音乐创作者们成长为青年教师、青年作曲家的珍贵过程。”
廖昌永表示,未来通过“百川奖”,上音将进一步加强与国际著名音乐院校的合作,科学化运行管理机制,同时也通过创作、演出、评论的开展,更好地传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
责任编辑:梁佳
校对:栾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