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巴嫩有很多叙利亚难民。赞恩他们家是其中之一,他是一个12岁的小男孩,非常瘦弱。有个哥哥已经入狱,有个妹妹萨哈已经十一岁,还有三个弟弟妹妹,父亲打点零工生活,一家子都是黎巴嫩黑户。
赞恩在房东杂货店做零工,他想去上学,父母当然不同意,他上学就会少一份收入。晚上和妹妹一起去卖冰镇饮料,赚点钱补贴家用。妹妹生理期到了,赞恩就到杂货店偷卫生巾,告诉妹妹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如果父母知道妹妹“成人”马上就会卖出去。
有一天,赞恩回家看到妹妹打扮得花枝招展,他知道父母已经知道妹妹“成人”,杂货店老板阿萨德已经坐在他家,他知道妹妹要卖给那个打讨厌的男人。赞恩非常生气,他不同意父母要把妹妹卖掉,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也不能阻挡父母的决定,妹妹还是被带走了。
赞恩再也不想呆在这个肮脏破烂的家,他坐上一个大巴离家出走。他在一个游乐场下了车,他坐在高高的摩天轮上,看着这个冰冷的世界。他想在这里找个工作,由于太小,没有人敢用他。他几天没有吃的了,无意间认识了一个清洁工梅苏姆,也是叙利亚难民。
梅苏姆也是黑户,用的是假证件,她还有个一周岁左右的男孩尤拉斯。每天她上班就把尤拉斯放在厕所的隔间里,下班就用拖车带回她简陋的出租屋里。梅苏姆看这个柔弱的小男孩在这里游荡几天了,就把赞恩带回家。
赞恩吃饱了,还和尤拉斯一起洗了个澡。第二天,梅苏姆给尤拉斯准备好了几袋母乳,她叮嘱赞恩按时给尤拉斯喂奶。梅苏姆去上班,赞恩就照顾着尤拉斯,梅苏姆每天带点吃得回来,日子艰苦,互相慰藉吧。
梅苏姆假证到期了,必须要再办理假证,周末市场有个办假证的人叫拉斯普勒,告诉梅苏姆需要1500美金。她只有900块美金,她去老板那里预支工资,可是老板不同意。他去孩子的父亲那里要,那个人渣说没有。她走投无路,卖掉了自己的长发,终于凑够了办假证的钱。
第二天,她出去给母亲打个电话,告诉妈妈这个月不能给她寄钱。打完电话她就准备去市场找拉斯普勒,警察抓住了梅苏姆,她不敢说有孩子,要不然孩子就会被警方带走。
赞恩等到第二天中午,梅苏姆都没有回来。一周岁的尤拉斯哭闹不已,他实在太饿了。赞恩纤细的胳膊抱住尤拉斯去找梅苏姆,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老板告诉他,没来上班。他去周末市场拉斯普勒,拉斯普勒给了两个孩子一点吃的,他说也没看到梅苏姆。赞恩又回到了出租屋。
尤拉斯不停地哭闹,赞恩没有办法,他偷了邻居孩子的奶瓶,给尤拉斯喂奶水。用冰箱里的冰块粘白糖,两个孩子吃了起来。赞恩在一个孩子手里抢了一个滑板车,然后把家里的几个锅拿到市场上卖,买点廉价的食品两个人吃。他在市场上认识了一个小女孩,也是个难民,叫拉希尔。她告诉赞恩,攒够300美金拉斯普勒就会安排她到瑞典,那里的孩子都有饭吃,不会受到伤害。赞恩也想去带着尤拉斯一起去瑞典,拉希尔还告诉赞恩去哪里可以领到救助粮。
赞恩用滑板车拖着尤拉斯去救助站领到了一桶奶粉和一些干粮,两个人就干吃起奶粉。周末市场的拉斯普勒要赞恩把尤拉斯卖给他,可以得到500美金,他会把尤拉斯送给一个好人家,有了500美金他可以到瑞典。赞恩不同意,他舍不得丢下尤拉斯。
好心洗车店的老板给了赞恩和尤拉斯冲了个澡,赞恩发现一个纸头,上面是他以前做曲马多水的配方。他到药店去买了药,兑上水卖给一些瘾君子,换来了不少钱,他梦想有一天带尤拉斯离开黎巴嫩。他再去做这个生意的时候,那些混混抢走他的曲马多水,还打了他一顿。
他和尤拉斯回到出租屋,他们的东西被扔了出来,门被房东锁了起来,他用石头砸那个锁,就是打不开,邻居还打骂他。他需要钱,这几天钱他藏在出租屋里,再也拿不到了。
他要放弃尤拉斯,他把尤拉斯放到街边,赞恩一离开,尤拉斯就去找赞恩。赞恩用绳子捆住尤拉斯的脚,尤拉斯还是要爬向他,赞恩抱起尤拉斯来到周末市场。
拉斯普勒给了赞恩400美金,少给100美金是因为上次买给他们一点吃的费用。赞恩亲了一下尤拉斯,不舍的离开。
他要回到家拿身份证明。赞恩到了家,父母就打骂他,问他这么多天到哪里去了?赞恩说,我回来是要拿身份证明的。他的父亲说,我门家哪有身份证明,有的是驱逐证明,还有医院的住院证明。赞恩听说医院证明,他问我们家谁去医院了?妈妈告诉他,萨哈死了,怀孕大出血,没有及时治疗死了。
愤怒的赞恩找到了一把钢刀,飞一般跑向杂货店,刺伤了阿萨德,赞恩很平静,没有害怕,他被判5年。
在监狱里赞恩看到一个电视节目,他打电话给主持人,他说:“我要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这一下子收到了媒体的关注,大批的新闻记者都在关心这个孩子。
开庭的日子,赞恩的父母在被告席,他告诉法官,那些没有办法养育孩子的父母就不要生了,我的生活听到最温柔的话就是“滚,狗杂种,”,我的记忆里只有,钢管,皮鞭,和辱骂,我以为会被所有人爱,可是上帝只允许我们做洗碗工,我就像地毯一样,被所有人践踏。
法庭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赞恩的父母不停地辩解,他们也没有办法。拉斯普勒被逮捕,尤拉斯被解救,梅苏姆也被放了出来。影片的最后,赞恩有了自己的身份证明,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这是一部让我们看到难民不是一个词,而是一个真实世界发生的事情,小男孩控诉的是父母,也是控诉我们每个人的真实的世界观。